回家感覺好陌生,但其實沒過多久。
還好有小外甥女可以玩。可愛的要命,好像我小時候。
住台中的時候我妹有去NET買幾件內褲跟外衣外褲,所以不用特別回蘆洲租屋處拿。
但後來還是讓妹婿載我去找小游,也就是罵可,拿台中行帶去的背包。
風鏡還在,可是近視內鏡大概飛走了。
電燈、嘎米、心跳帶、髕骨帶,還有帶去的便服都在裡面。
天天過著吃飽睡睡飽吃的日子,冷氣也猛開。
肋骨斷一堆,需要睡軟綿綿床墊,而且要鋪成斜的。
家裡沒有電動床,瑞門哥還建議可以租一台。
那天罵可跟瑞門還有比爾來的時候有幫我鋪床墊,真感恩。
鋪完還歡樂的走去附近吃火鍋呢。
床墊是自己上網選,然後叫粒粒姐幫我買,
沒辦法,一堆密碼都沒在記的,寫在蘆洲租屋處。
本該一天天好起來,卻一直感覺很累。還以為是藥物副作用。
中間還有跑回台中複診,那個車友醫生看到我還很驚訝。
原來是在台北隨便找一間醫院複診就行了,還特地下台中。
直到某天真的覺得不行了,叫老爸跟我去振興醫院。
他常常講說在台中的時候就想把我轉回來了,說那間比較好。
掛了骨科,看了電光片,醫生二話不說就打電話,轉去胸腔外科。
右肺整片白的,積滿了血水。
醫生覺得我真能忍。可是不痛啊,只是很累、也不會喘。
馬上辦住院。
說剩下個雙人房的位置,可是隔壁有點吵,接受嗎這樣。
當然接受了不然怎麼辦。
結果真他媽吵。
連我的看護阿伯都受不了,晚上還起來罵那個一直鬼叫的阿公。
忘記手術是當晚還是隔天晚上。總之出來已經是半夜12點多。
連人帶床推出去,坐電梯到不知道幾樓,我已經在晃神了。
進入一個堆滿綠色床單的房間,後來才知道那些是加熱毯,
手術時有疊一堆再我身上,怕我裸體冷到。
麻醉師給我個氣罩,說要大口吸,正在努力的時候有人抓起我右手,
注射不知什麼鬼,痛到我大叫,狂吸了好幾口氣,就睡著了。
第一次感覺血管裡面有東西在衝,不是普通痛。
然後有人一直叫我名字,很煩。手術結束了。
引流管跟雞雞管都接上了,還好是昏迷的時候接的。
又回到病房,那個怒吼阿公依舊在發功。
他的親戚會來幫他擦澡什麼的,可是對於鬼吼鬼叫也是沒有辦法制止。
我用耳塞也是沒辦法睡熟,他的怒吼是重低音,會穿透的。
聰哥跟菲菲隔天跑來看我,帶了九本的抓狂一族要給我看。
結果到回家才看完。在醫院很忙的。
老母幾乎天天燉魚湯來,老爸下班也會跑來睡覺。
某天醫師來,說要把引流管拉出來一點,一聽就覺得全身發軟,還帶了個學弟來見習。
膠布撕開,開始拉,普通痛,可是很怪異,生平第一次感到有東西在肋骨間摩擦,
非常不舒服。
跟我說拉出個30公分好了,原來在體內有那麼長的管子。
拉了拉又說還是多拉一點好了,你的積水比較下面。
引流管是放了三公尺在右肺裡面嗎?
真的渾身酥麻痛,太詭異了。
拉完又貼了一堆紗布膠帶,感覺半條命都去了,全身冷汗。
某天護理站通知說,有病房要換否?
當然是要換了,這間太可怕了夜夜失眠。
換過去一樣雙人房。
隔壁床的是個董事長,騎腳踏車跌倒撞到頭,有點出血,來做復健的。
話不多,而且白天都排滿復健課程,常常不在病房。
總算可以好好睡覺。
我的看護阿伯,本來還算專業,可是後來他女兒幫他買了個平板,
他就常常忙著看盤,雖然沒有讓我自生自滅,可是感覺很差。
某天護士來,又是拔尿管。多痛就不贅述了。
拔完隔天老母就說身體可以的話就結束看護吧。
她也把他那些不專業的行徑看在眼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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